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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沒有人再打電話進來了,就算打進來的都是打錯的或是很公式化的找我做什麼事的。

那天的下午五點多,一個朋友打來說以前的朋友南下考試要來聚個餐,我二話不說的答應,但礙於我一定都是大約七點下班,直到七點半左右才會回到家的,無法和他們聚餐,就順延第二天,而第二天對方又要準備考試,到了第三天仍是沒空,那就不知不覺的自動取消。

我決定去游泳,泡個SPA舒服一下。

還是一個人,去游,去泡,去享受,假日,人多,和一群人在一起,自然而然感受到那種積極的能量和一種快樂的氣氛,然後,在一個人享受SPA時,偶爾聽見別人的對話,那種感覺挺有趣的;似乎在讀著別人的心情,在傾聽別人的世界,和他們視若無人時那種自在。

在遠紅外線屋時,一對夫婦在討論自己的孩子游得如何又如何....這讓我想聽,也許我父母私底下也這麼議論過我!

「老大游得比較正確,老二好像在玩水....」太太正在看著游池中的孩子說著;
「哦!我覺得老大還不錯,老二還在學...」趴在木椅上的先生回答著。

接著太太看見泳池的救生員正在關窗,問:「他為何要關窗?」先生正趴在木椅上,正面伏在板子上,閉著眼回答:「應該是氯氣重吧,因為水有放氯消毒」(還真是會敷衍啊?)
「不對啊?那為何關窗?」
先生仍趴著回答:「哦!應該是很晚了,怕太涼了,所以關窗」
「哦.....,那上面的窗子他打開了耶....」
這回,他換了邊,把臉朝堶授遄A回答:「哦,那是要通風用的」

他倆人才靜默,而整個透明的遠紅外線屋,就這麼把室外的擾嚷和室內的靜默隔開了。

到了晚上,我回到家附近的一家書店想看一下暢銷書或是欠什麼文具可以補一下,正在賣筆區看著許多款式的的筆,一種喜歡正在吸引我,但另一種感覺正在糾正我,正在掙扎當中,我聽見了一段對話。

「等一下,我買黑輪給你吃?還是你要吃龍蝦?」說話的人,是個年紀五六十左右的歐巴桑,聽的人是個不到二十歲左右的女孩,長得清秀高挑,削薄的短髮,戴著一幅眼鏡,很清純的樣子。
「嗯,好吧,那我要在哪裡吃?」女孩很顯然沒有正面給那個老婦人難堪
「還是我們去吃漢堡?或是你想吃什麼?」老婦人一臉很高興地問著,而我正好回頭向她有禮貌的笑一笑,她也向著我笑,兩雙眼睛注視的同時,交換的是友善,是一種感知性的熟悉,她們繼續對話下去;我卻想起了,我的母親似乎有一兩次這麼地詢問過我,而我的回答是什麼呢?是說不要來澆她冷水,還是順著她的意思,讓她快樂呢?

接著我逛到另一區,我正在腦中徘徊著我好像缺了什麼,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我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思索,是什麼東西,看著一排又一排精美的六孔萬用手冊內頁,似乎又開始一陣掙扎,接著,我仍聽到一段對話。

「來,你要買什麼嗎?你不是只缺雙面膠帶嗎?好!是粗的嗎?」年輕婦人帶著小女孩,又急又快的催促她;
「嗯...好像是這一種。」女孩的眼光停在其他膠帶上,「那就買粗的好了」年輕婦女拿了之後快步的從我身邊走過,也牽著小女孩走了。

我忽然想起,我的確欠了一個雙面膠帶,我也仔細的挑了一下,心中也在衡量著,倒底買細的好嗎?但買粗的,我又不是常用,像上一個,我就用了好幾年都沒用完,最近才用完,用粗的似乎嫌浪費,於是我買了細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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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becca0820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