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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兩週來,我沒有好好的睡,每天只睡四個多小時,大學時代,我還沒有拼命到這種地步。

因為這些商科的課程,我覺得,要學它們,對我是件很花心思的事;因為我是這個班級中唯一沒有碰過商科東西的人,要能趕上那些曾經唸過商科的人,我得花比他們多一點的努力,或許才能彌補我在這方面的缺憾。

到了週六,我好好地睡上一整天,還以為自己在週六能聽一下上課的錄音帶,復習一下,但是累得腦中只想一件事--睡覺;此時的我是最幸福的,因為我竟然可以好好的睡全然的睡,所以好好的睡真的太重要了,以前的失眠根本不藥而癒,是太閒了嗎?大概是我沒有想過在適應自己人生一些轉變時該面對的挑戰是怎樣的,於是潛意識的各種憂愁叫我睡不著。

週五我們就要結訓了,上週和這週幫我們上商務理論的老師才小我一歲,我不知道年齡在我身上是不是有任何影響,但是因為年齡相仿的原故,他在台上講課,而我大他一歲,在台下聽課;這段事讓我想起三年多前的一位朋友,他小我十歲,他說他的老師和我同歲,而我卻什麼都不是,他的老師卻在做老師了,那時候我懂得反擊別人;但是如今,我竟然也開始有一種落漠滄涼之慨了。

越到要結訓,我本是一個無動於衷的人,在此刻似乎開始覺得自己學得不夠,雖然這一個半月的上課對我獲益匪淺,但是,我卻覺得好像永遠不夠,日夜的學習,一心想要成為在職場上不可取代的人才,但卻又擔心自己的不足像極了半瓶醋響叮噹。

年紀大了,我從來沒有後悔以前自己的唸書如何,因為沒有開竅,永遠也不會覺得學習是有趣的,但一旦開竅了,那種時間和一些遲緩的心情一直叫自己沒有辦法像當年在學時,被老師稱讚是高材生一樣的優秀了。

我真的老了,不僅是年齡老了,多年的憂愁和折磨,也叫我的心情老了;即或曾經在學時想再上一層樓的願望,現在對我竟然像座很難越過的高山一樣,那麼艱難,對於再唸書,我的渴望有多大,我難道要再往自己的科系深入嗎?

還是我真的投入職場後,開發自己的價值?

或是我嚐試突破我這多重的限制,像海鷗岳納珊一樣,往自己的高峰極限挑戰?不再耽溺於以往那種未經思慮的愚蠢中,重新為自己的三十多歲人生劃上歷史自豪的一頁。

昨晚,我十一點時先睡,然後半夜起來寫作業,那時正是清晨兩點,周遭的寧靜真的是一種從未有的新鮮。

想起了楊牧的夏夜,他在詩中說到原來夜是活的;你真的可以聽聞到夜的呼吸聲,感覺到她在改變,靜靜地有種新的生命力漸漸注入,在我寫到清晨四點時,還在和殘餘的意志力和體力搏鬥時,那種清新的感覺就從我窗前飄然而至,猶如幸運女神的降臨。

若是問我為何如此努力,我要說的是,我願意在任何一種生活中過得無怨無悔,要玩,就要玩得過癮,不要後來才說,唉呀!那時本來可以如何的!

我不是商科的人,也不是唸外文,但我相信「君子不器」,學會使自己的度量不狹窄,試試自己的容量能裝多少,並學會擴大我視眼,看得更遠,看得更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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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becca0820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