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到夜深時刻,人聲和各種機械的聲音都停了,那種靜,就像留在五線諎上的樂音,沒有人彈奏,卻讓它靜靜地留在線上,沒有歌聲,一個快樂或悲傷的節奏,無法詮釋出來。

最近心事多,心也煩,家中的事頻出狀況,我卻一直不像以前一樣的出主意,或是幫忙,卻一直像留在線上的音符,靜靜地彈奏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而樂音卻留在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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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酒節在高雄愛河舉辦,有歌舞,有免費暢飲的啤酒,前天和朋友去喝了三種不同的酒,沒有多少醉意,即使酒精濃度是四十三點五度的大武醇,還是能繼續和那些德國的樂團一起吆喝著唱歌,和朋友大笑大叫的大家一起和著節奏地唱--是不是喝了酒我才如此呢?還是這是歌舞昇平之像呢?或是大家在麻醉自己呢?--這麼快樂,真的讓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不是愛喝酒的我,酒量不好的我,竟會在一杯青島,一杯惠泉,一小杯大武醇下肚後,開始和著德國人們的聲調「斯奇∼沙奇」接著我們的「厚∼厚∼厚」地為他們的阿爾卑斯山下的牧羊文化音樂給節奏,那些音樂聽起來不膩,拉近我們之間的互動親和力,當他們再度吹起阿爾卑斯號,那種聲音雄渾有勁,又有感力,真的是令人心醉了!

原來吃喝玩樂是這麼地痛快,朋友再邀我第二天去喝酒,有點小小的懺悔說:「我快變成你的酒肉朋友了」我笑笑說:「對呀!昨天有吃肉又有喝酒,又看免費的戲,真的是快要成為酒肉朋友了,哈哈...」揶揄了彼此後,第二天再到啤酒節的展覽中,才喝一杯只有四度的德淶寶啤酒,四十毫升,我已經醉到頭暈,和兩腳發軟的地步。

我坐著聽著那些德國的音樂和各種歌舞表演,任自己身上的酒精循環著;或許有心事吧,不然前一天喝了那些都沒醉,而這一天才喝了這樣就醉了?

我留在椅子上聽著音樂沒有界限的四處流竄著,周圍的椅子不斷地換人坐,而我還在和剩下的醉意週旋著。

當不勝酒力的我才發現,要醉很容易,只要喝酒時有心事,就會醉。

讓我想起史記的滑稽列傳中那位以酒勸誡的弄臣,他的用心,和酒量的比喻,和我現在滿腹心事的樣子又有何別呢?

我什麼都不能做,心情無法放開,就像那個留在線上的音符,靜靜地彈著不出聲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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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後醒了,還是沒有改變,我為自己的無力和不想再做什麼的舉動感到一種莫名的痛,也許人生就是這樣吧。

自己放自己去沈淪,自己放自己不長進,自己放自己去失去目標。

如今我的夢和努力就像留在線上的音符,靜靜地奏著別人聽不見的快樂和悲傷,而永遠沒有合適的樂器來詮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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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becca0820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